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差异与异样---写在“视差”展前

更新时间:2023-11-05 08:25:30 作者:李象群

世间万物和谐相生,这本是中外哲人所期冀的至臻境地,然而世界并不完满,差异无处不在,差异首先由视觉而生,由视觉触及感觉,由感觉深入内心,从这个意义上说,所有差异乃至异样也正是和谐的涵。

  在认可艺术应享受人生的人看来,艺术是一种视觉的飨宴;在坚信艺术是表现冲突者看来,艺术是一种视觉的角力。

  力自何出?除艺术品形式给视觉感官带来的张力外,更重要的是形与形、物与物,物与非物、人与非人之间的角力。

  其实,无论现代主义追求形与色的变化,还是后现代观念艺术对思想的表达,它们共同的特点都试图通过对差异的追求完成艺术的可能性。

  于是,一面是展示日常视觉经验的差异,一面是通过展开异样来提示日常中的危境,这就构成了“视差”展的主题词。

  李象群的《我们走在大路上》一如既往地坚持了他所熟稔的写实语言,语言的日常和细微的异样构成了李象群雕塑通常的张力,对细微的异样感受和传达正是他一贯发力之处。

  松泌作品显然更符合此次展览主题,无论《不治愈》的注射器还是他的变形桌与椅的组合,由变异带来的惊悸仿佛幽魂般逡巡着,显然有一只无形之手在主宰着冥冥众生。由物的萎顿软化,可想而知其使用者主体精神已经被压缩到何等地步。

  崔宪基则向我们展示了另一种视觉差异——书法汉字像瀑布般溢出画框冲决而出,人们的视觉被倾覆涨满——汉字的表意符号形成庞杂的紊乱,倾泻而下,视觉符号连缀着天与地,但它们已无法表意,只是构成了天地间熵的充斥。

  费俊的《变形记》是将最丰富而直接的变形通过影像展示给人们,这种千姿百态的变形在电脑技术普及的今天并不难办到,现实中我们只能看到他人活生生的嘴脸变化,看不到的是自己变化的嘴脸。

  蔡志松的《印》像一个魔方,印是个人权利的表征,但个人的含义其实也很 暧昧——究竟是清楚的个人,还是模糊的他者,我们不能分辨。权利被赋予给个人,而个人却又是模糊的。相比之下,他的《玫瑰》更为脆弱,弱不禁风但又摇曳诱惑;《门神》虽然在形体上不乏坚实,但在精神上却永远匍匐着。

  薛承林的《祭忆》制造了另一种差异:四通八达的高速公路和路上塞满玩具模型,它们出现在一个完全不可能的场合,作者是对儿时无忧无虑的祭奠,但选择现代化作为对比背景却又耐人寻味。

  如果说对比,姜杰的婴儿与猪崽的死亡状态是最缺少反差的,这是一种令人心悸的粘连。生命是如此的脆弱,看着那层薄如纸的皮肤,仿佛脑后一束冷风袭来,生命的凋谢不可怕,可怕的是对凋谢的漠视。

  陈小文的作品显然更加个人感觉化,出自男人的女性感觉和感觉中的女性交织,显然,梦的游历似乎是作者更钟爱的题材。

  我们在这些作品中看到了差异和由差异导致的变异,世界之大无奇不有,但在艺术家过滤而挑剔的眼光中,和谐必须被重新组合,世界被插入变异乃至异化。虽说世界并不因为艺术家们的异想天开变得更美好,但起码,人们会有机会再次重新审视他们所熟悉的环境,那成为了一个陌生的周围,人们先是用自己的眼睛,然后是用自己的心灵。

顾丞峰

2008年秋于金陵露痕屋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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